但今晚,她和他,心里想的却似乎都与这些无关,而笑谈般的自问自答,更是让彼此的关系有了一种说不清的暧昧,而他,也欣然接受这种感觉,不愿去解释。
“你今晚,是不是也在这边睡?”回到清风水榭后,她突然低声问。
她的语气里有着从未有过的渴望,悄然牵制着他的身体反应,他半开玩笑的道:“这算是邀请吗?”她应该知道,他留下来可能会有的后果。
然而,她却并没有否认,反是笑着挑衅道:“怎么,你害怕了?”
她似乎丝毫没有意识到她的话正在让他心底的火焰逐渐复燃,或许,这正是她所希望的,这小女人有时就像一个魔女,时刻准备着向他挑衅,却又总在他被她挑起兴致来时缩了回去,仗着他不想伤她这一点,肆意的撩拨他的渴望,有时,他甚至会恨恨的想,索性就要了她。
她紧张的心跳清晰可闻,在他将她放置到床上的那一刻,娇软的身躯下意识的绷紧,而他,却故意覆了上去,压住了她的柔软,“害怕的那个人不是你吗?”
以为这种姿势会提醒她的理智,让她停下这场疯狂的游戏,然而,她尽管已是满脸羞红,却仍是咬着唇道:“那是你技巧不够好。”
公然的挑衅与挑`逗让他的药性再一次冲破了克制,沸腾的血液在身体里冲撞着,让他恨不得将她此刻的妖娆妩媚狠狠融入他身体里。
在理智即将脱缰的那一刻,他猛的撑起身子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,道:“朕去洗澡。”
说完,不给她再继续折磨他的机会,也不给自己反悔的机会,他毅然转身走向寝殿后的温池。
定然是那药性作祟,才让他变得如此不理智,他不能在这种情况下做出一时冲动的事。
他没有想过自己这一生会要对哪个女人有特别的情感,但,如今他对任初静,已然超出了他自己的想像,这份特殊意味着什么,他未敢深究,也不想轻易去破坏。
他情愿与她保持着现在的状态,这样的距离,才不会伤到彼此,反正,她都要陪他一辈子,这就足够了。
温池的热气与他体内的火焰内外冲击着,药性在内力的催动下随着汗水渐渐蒸发,那种强烈的渴望也在这温水中化为无形。直到完全的恢复到平时的理智,他这才换上了衣裳,再度回到寝殿。
床上的人儿不知几时已钻入了被窝,在他走至床边时,她依旧闻丝未动,细看之下,竟然是已经睡着了。微微扬起的唇角似乎是正做着甜美的梦,带着一丝满足,让人心里也莫名的被什么填得满满的,有种温暖的感觉。
这一刻,他庆幸自己刚才没有失去控制,虽然他们什么也没发生,但彼此心里都是快乐的,这足以证明,他的坚持没有错。
替她掖好了被子,他起身走向他自己的寝宫。今晚,他还是需要独自保持冷静为好。
正文 帝王篇(六十一)
孤灯,长夜。
清风水榭的书房里,秦冥匆匆看完了桌上的最后一本奏折,便起身悄悄回到了隔壁的寝殿。
床上的人儿已经熟睡,均匀的呼吸声让他担了一夜的心总算稍稍放下。掀开被子,他在她身侧躺了下来,将那瘦小的身体轻轻拥入了怀里,想到她今晚隐忍疼痛的样子,心底便不由得涌起一股浓浓的怒意。
想不到,这么快便有人敢对她动手,而且,还是用这么阴毒的手段。假孕,这背后定然还连着什么阴谋吧?若非她仍是处`子之身,这件事会造成怎样的误会与冤屈,几乎可想而知。
今日,他若信了她,承认了这个孩子,那末,它日,她便是欺君,今日,他若质疑了这个“孩子”的来历,那末,等待她的便是一条条可加诸的罪名。
做这件事的人,是企图要彻底置她于死地的。想到这一点,他的拳头便不由得握紧。他最恨的就是嫔妃间的不择手段,而她们,竟然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动手,他便要让那个人付出代价。
虽然现在没有一丝证据,但,这幕后操纵者是谁,只需稍作推敲,便可得知。敢向他挑衅,他便会让她后悔莫及。
但,所幸的是,她安然无事,如果对方手段更极端一些,他不知道会是怎样的后果。他以为,他们彼此间的疏离会是最安全的,却还是为她招惹来了杀机。
看着怀中那张恬静熟睡的脸,小巧的菱唇让他不由得回想起了她轻吻他脸时带给他的触动。
没错,在太医宣布她“有喜”时,他的确是震惊得失去了理智,才会冲口而出说了些质疑她的话,相信任何一个男人在那种情况下也很难保持冷静吧。却没想到,这泼辣的小女人竟然敢扇他耳光,一点也没顾及到他这个皇帝的面子。
可是,在清风水榭,她一个轻盈的吻,却奇迹般化去了所有的怒火,她眼中想要表达的歉意更是令他意外。
“痛吗?”她低喃般的声音又再度回响在他耳边,这两个字已经很久没有人对他说过了,久到连他自己都已经忘记了什么叫“痛”。
她那点力道,自然是不可能伤到他的,但他还是默默接受着她的安抚,默许她这样毫无距离的接近他。
“不许你再怀疑我,否则,下次我会跑掉的。”她轻声说着,却无比的认真。
也只有她,敢这样公然跟他叫板,威胁他,但这种蛮横霸道却让他有着悸动。
她敢于要求他的信任,这一点,和所有女人都不一样,他喜欢和欣赏她这种勇敢,但,她说